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吗？

裴时衣转头盯着自己被佟冉拉住的手臂看，没说话。

佟冉像被烫着了一样，她以为裴时衣会介意她拿有些湿润的手碰他，连忙松开了他的手臂。

“真不用你帮忙了，我会注意...”不沾水的。

话还没说完，佟冉就呆在了当场——只见裴时衣突然拉住佟冉的右手，然后把她的手依然放在刚刚被抓过的手臂上。

“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碰我。”裴时衣看着两人相碰的地方，低头轻声说道，神情有些幽怨。

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，佟冉从不主动亲近他，以前她是他生活助理避嫌就算了，可是昨天他们俩在一起了，她依然跟他不亲近，裴时衣心里知道，就像她昨天说的一样，她可能还在适应，但他觉得这适应的速度太慢了！

佟冉有些哭笑不得，这人也太爱计较了吧，她没主动牵他，但他可没少趁机拉她手啊，她可是都没拒绝的，这样循序渐进不是很好吗？难道一谈恋爱就得一垒二垒三垒全上吗？

“你够了啊，不准暗示我！”佟冉趁机抽回自己的手，进了卫生间。

裴时衣被识穿，摸摸鼻子跟着佟冉往里面走，内心却在深深地怀疑：佟冉这样子，真的没谈过恋爱吗，怎么什么路数都知道啊！

“以前有很多人追求你吗？”裴时衣靠在门框上看佟冉洗衣服，水盆里的衣服并不多，裴时衣也就没跟她争，于是站在一边陪着她跟她聊天。

佟冉头也不抬，“你说的什么时候？”

裴时衣一听就感觉这人数应该很可观了，于是换了个问题，“你第一次被告白是什么时候？”

佟冉想了想，“幼儿园吧。”

裴时衣：......难怪这么懂套路！

“那最高的频率是多少个？”

“高中的时候有一天从早读到晚自习，每节课一个。”

“一天几节课？”

“12节。”

所以一天12个吗？那些小男生们都是排着队告白吗？傻不傻！

“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，你就没对其中一个另眼相看。”裴时衣酸溜溜地问。

佟冉抬头，很理所当然地回答：“老师不让啊！”

裴时衣认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