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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了她怀中的玉佩,甚至,还在草丛里,找到了她手腕上那个古朴的银镯。她极喜欢这只银镯,思虑要事的时候,常下意识的摩挲盘玩,如今却沾染斑斑血迹,孤零零的躺在草丛之中。这十几日来,谢无咎饭也不吃,唐秀拿给他什么,他就干巴巴的吃上一碗,连菜也不吃。唐秀苦劝无果,索性领了老妈子的职责,找来一个大瓷盆,每次连菜带饭装上一碗。谢无咎看也不看,一口不剩的都吃了。唐秀有一次放了他最讨厌的芫荽,以前闻着气味就要吐,这次竟然也吃了个干干净净。京中徐妙锦、晏奇等人也传来书信,故去的人再如何着紧,活人总是要活。唐秀心里也伤心,那小姑娘多讨人喜欢?才办完了大事,却突然遇见了这种事。他既不会劝人,只能干干巴巴的道:“老谢,人命有定,若是真的找不到她,那也没有半点办法。人还是不要和天斗,那都是命……”谢无咎才从外面回来,抹了一把脸,躺在床上,逼迫自己歇息。“你说的是。”唐秀一听就知道,他没听进去:“你过来以后,这一片,翻来覆去都找遍了,就差掘地三尺了。这里水流湍急,要是从支流被冲到了下面大江里,更无一线生机。何况,若是一辈子找不着,你能一辈子逗留在这里吗?”谢无咎翻了个身,不曾说话。唐秀深深的叹了口气:“我和晏奇,这辈子已无缘分,我也要活下去。生离死别,经得多了,也就看得淡了。人嘛,总要无情,才能活得下去。”谢无咎吐息声闷闷的,似乎睡熟了,片刻后突然道:“再过三日,便回京吧。”天子嘉奖孟氏故世子的圣旨到镇国公府的时候,孟沂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。孟载仑瘫了半边,但不妨碍他从床上滚到地上。孟沂拉住侍从,咬牙切齿:“死了?就这么死了?还是落在江里,尸骨无存?”侍从连连点头:“国公爷被抬去前殿了,您也要去接旨啊,公子快更衣吧!”孟沂甩开侍从:“放屁!”他筹谋了这么多,她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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