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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，就当是送你的新婚之礼。虽然你没法修行，也可以留作纪念。”

莫林心口一热，大为感动，师哥已经是天君，日夜繁忙，却还要挤出时间给她准备贺礼。

她真的，觉得太对不起他了。

她苦笑道，“师哥，我小时候常常欺负你，这么多年都误会你讨厌我。没想到……是我太小人之心了，对不住，师哥。”

孟章一怔，他讨厌她？他怎么会讨厌她！她不知道他其实有多喜欢她的顽皮。

解释的话都到了嘴边，又咽了回去。

她都要成亲了，夫君还是那人，说多了，不过徒增烦恼罢了。

终归是有缘无分，是他太笨，青梅竹马败给一面之缘，连累她受诸多苦楚。

离别总是伤感，莫林故意找个轻松话题，“师哥有什么打算？师妹都要成亲了，师哥什么时候立天后？”

他们已经出了凉亭，背对着月光，夜色掩住他的苦涩。

他说，“我会在合适的时间，娶一个合适的妻子。”

莫林听出了些许无奈，也能理解一个天君的不得已，只是终归是想起自己的经历，即使这话不大合适，她还是说道，“师哥，以后不管你娶谁，不管喜不喜欢，你一定会善待她的吧。”

他偏头，皎洁月光映入她清澈的眼眸，那样纯真无暇。

他笑了笑，“当然。”

和孟章分开，又遇到殷亦安，她微微愣了下，走过去，“殷大哥，该不会你也是来道别的吧？”

殷亦安想笑一笑，但最后发现自己连假笑都已经不会。

二十年前那场浩劫，他还在闭关，很多事都不知道，更不知道莫林和东一已倾心相恋。他还以为莫林还爱着墨容凡，这么多年无法放下才不接受新的感情，直到听说她要成亲，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，就怕她被胁迫了，执意赶来，才发现，那个人是东一。

一瞬间，便都什么都明白了。

她曾那么爱仙尊，仙尊却还是败给了神尊，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死心。

他唯一能做的，就是默默祝福。

甚至连默默守护的资格都没有。

“送你的新婚礼物，希望你，一直幸福。”他努力克制着，用冷淡的语气说出这些话，才没叫她听出他的颤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