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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绿清澈的湖水冲刷在脚边，天气逐渐冷却，宋肆意在没入湖中的矮桥前驻足，管理员给他们拿来了雨鞋，同行的摄影师们换好鞋便兴冲冲的蹚入水中踩水。

如果现在是夏天，宋肆意倒还愿意下水，可如今已是十二月，她选择去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。

管理员应摄影师们的要求在湖中间拉了一条小船过来，然后船上的管理员手势娴熟的一手抓着鸬鹚的翅膀，一手捏住它脖颈从笼子里抓出来。另一个管理员用绳子将它的爪子系在船沿，而后一开始就抓住它翅膀的那人在摄影师们的示意下将其摁进水中。

介时，被摁到水里的鸬鹚奋力挣扎，管理员放手的那一刻它便挥动翅膀溅起一圈不大不小的水滴，水滴跟着湿润的脑袋在水与空中划出一条漂亮的圆弧。

摄影师们便会在这一刻不断按下快门捕捉最精彩的一个瞬间。

宋肆意看完相机里的照片抬起头时，正巧看见这一幕。

她的脑中也随之跳出了一句话，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鬼，而是人心。

“再来一次再来一次，我觉得我没拍到那个感觉。”

“我也是，麻烦再来一次。”

……

有一个声音，便会有第二个声音，而后无数个分不清的声音在那澄澈的湖边响起。

有一个女孩看见宋肆意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，拿着相机小跑了几步过来到她身边坐下，声音轻轻地，带着愤懑：“肆意姐，他们太过分了。”

宋肆意不言，抬手摁了摁眼角，心下有些麻木。

女孩举着相机，构思着这天，这水，这山，后来干脆将镜头对准了那群人的一举一动，“咔嚓咔嚓”飞快的按下快门。

“肆意姐，今天送你上车的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吗？”女孩一边举着相机，一边与宋肆意闲聊。

“嗯。”宋肆意回了个单音。

她和不熟的人在一起，话自然而然的少之又少。

女孩倒是个自来熟的，并没有介意宋肆意的态度，她的眼睛明亮而兴奋：“哇塞，你长得这么漂亮也就算了，就连男朋友也好帅，感觉这就是现实的电视剧男女主的配置呀。”

宋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