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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能嫁给眼前这个男人,她确实觉得欢喜,亦庆幸当初决然地奉旨嫁给他。魏鸾勾起唇角,在他怀里蹭了蹭。……数日之后,盛煜的猜测被证实。淑妃虽未在寿宴上跟章氏姑侄硬碰硬,却绝非任人揉搓的性子,当时永穆帝丢下彻查的旨意后怫然而去,沈嘉言的罪名便未落定,只是背着嫌疑受了场大屈辱。当晚,淑妃便派亲信出宫,去了梁王府。宫内,令梁王受责的目的既已达成,章太后暂未催着内廷司定案。毕竟最关键的人证彩鹊已死,沈嘉言拼死否认,沈相与淑妃又连连求情,永穆帝久在帝位目光老辣,不至于退让到轻易给梁王妃定罪的地步。章氏乐见此事成为悬案,往后梁王府背着不光彩的嫌疑行走,有益无害。数日间,这事仿佛被人遗忘。淑妃与梁王却没坐以待毙。事情既由彩鹊而起,梁王夫妇便将这数月间彩鹊的行踪挨个查明,而后顺蔓摸瓜,找出被人收买后蛊惑威胁彩鹊的仆妇,揪出仆妇背后的主使,层层深究下去,最后绕弯子查到了东宫太子妃的头上。但这种事摆到明面,很难对章念桐定罪。且当日章太后重惩梁王夫妇,是因沈嘉言行刺魏鸾、梁王包庇纵容,淑妃纵大张旗鼓地洗清沈嘉言栽赃厌胜的嫌疑,也难挽回梁王夫妇受责的事实。且死缠不放,皇家阴私丑事连连公之于众,累及永穆帝的颜面,对她并无益处。淑妃斟酌过后,很快有了决断。这些年她稳居后宫屹立不倒,最牢靠的靠山便是圣心,这一点,章氏绝难与她匹敌。而淑妃所求的,恰恰也是圣心。她将口供和证据尽数备齐,请永穆帝来用膳,夜间入睡之前,趁着永穆帝被伺候得心绪不错,便娓娓将彻查此事的经过说给永穆帝听。末了,跪地柔声道:“臣妾自知此事已过,再追究对谁都无益,总归沈氏从前行事有失,该当受惩,往后才能记着教训。只是寿宴栽赃行厌胜之术,并非沈氏所为,臣妾做这些,只是想查明原委。一码归一码,这件事情臣妾不会再提,只是恳求皇上,别冤了两个孩子。”她说得委婉,是多年来委曲求全的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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