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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原因?就像他年少气盛时,曾短暂的叛逆过那样,弟弟会不会是在跟他赌气?毕竟,盛明修与周骊音之间,横亘着的是他。若非他的缘故,两人并无私怨。盛煜能走到今日,靠的是行事果决,深谋远虑,甚少有行差踏错的时候。日子久了,难免有点自负强势,甚少回头反思己过。除了对藏在心尖已久的明艳美人之外,也就只有这个顽劣任性的弟弟,能令他偶生反省之心。此刻酒意翻涌,盛煜眸光晦暗。“月明千里,照在两地,这边阖家团聚,他孤身在外远离亲友,这是头一回。”“是啊,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家。”也不知道,被帝后呵宠了十数年的周骊音,会不会想念皇宫。那里虽有险恶杀伐、凶狠争斗,却有住着她的父母兄长,周骊音原就是天真活泼的性子,因至亲相争而离京静心,这种团圆佳节,怕是更难熬吧?魏鸾眸色稍黯,往盛煜怀里挪了挪。她其实很想去看看周骊音。但她不敢跟盛煜说。毕竟数百里的路途,需有人费心护送,盛煜原就因生母之死而对周骊音抱有偏见,若她为此而兴师动众,甚或惹出事端,只会令盛煜对周骊音烦厌更深。掌心是赤诚相待的闺中密友,手背是日渐亲近的夫君,她不想让两人闹得更僵。更何况,盛煜将来会登临帝位。永穆帝能善待新安长公主,是因长公主母女无愧于他,是章太后行事跋扈。盛煜却是被章皇后恶毒残害的那个。周骊音虽在皇家,却无太深的城府,更不曾培植羽翼,往后即便封了长公主,能否荣宠安稳,全在帝王心意。魏鸾立足未稳,没能耐帮她,哪还能再添乱?她的嘴唇翕动了下,终是没开口。盛煜也沉默着,酒后身体微烫,衣领半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,颈间喉结偶尔轻滚,显然是并未睡着。魏鸾藏了心事,手指不知何时搭到了他腰间,蹙眉思索时,手指无意识地轻轻划过腰腹间结实紧绷的沟壑。指腹温软,那种触感令盛煜身体微绷。察觉异样的那一瞬,魏鸾赶紧收回手指。“睡吧。”她翻了个身,心头微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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