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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沈书鱼:“……”猝不及防好大口锅从天而降!沈总编真心觉得她比窦娥还冤!正想辩解,女医生从打印里抽出诊断单子,直接堵住她的话,“先去缴费,再去输液室输液。”她明智地把嘴闭上。温言回伸接过单子,礼貌道:“辛苦您了医生。”这么折腾,等温言回输上液都已经十点过后了。他有瓶药水要输,等全部输完肯定得凌晨了。这个点输液室没什么人,零星的几个病人分散地坐着,周遭显得空荡而冷清。这个月份,医院还没有开始开暖气。深夜的输液室有些冷,似乎有风悄无声息灌入,吹得人脊背凉飕飕的。温言回半靠在椅子上,因为难受不得不蜷缩着身体,人高马大的,像是只受伤的熊。沈书鱼坐在他边上的张椅子上,包包放在腿上,指不断在抠拉链。般她百无聊赖之时,总是会下意识做出这些小动作。透明的药水顺着管子不断往下滴。她顺着管子往下看,默默地看着药水流入温言回的静脉。再往下又看到了他的背。针头扎在血管里,白色医用胶带粘着,针口周围显现出明显的圈乌青。她冷不丁想起刚刚护士给这人扎针的场景。明明大男人个,竟然还怕打针,全身紧绷,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满脸生无可恋的表情。他的脑袋转到边看都不敢看眼,另只死死捏住她的腕不放,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根浮木,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上了。看到温言回这个样子,沈书鱼实在没忍住,不厚道地笑了。护士小姐姐也被逗笑了,揶揄道:“见过女生和小朋友怕打针,还是头次看到个大男人这么怕打针的。好在我不是实习生,不然次扎个四五遍,你不得哭爹喊娘啊!”温言回:“……”明明自己怕打针怕得要死,当年竟然还本正经地地安慰她:“都这么大的人了,打针怕什么,疼下就过去了!”你说这不是搞笑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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