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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垂下眼，安安静静吃着黎落给他点的银耳燕窝粥，只是眸中闪烁，似有所思。

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，夜幕已经很暗了，天上看不到多少繁星，只有城市的霓虹灯十分耀眼。

斯叡外套搭在手上，声音飘忽得仿佛随时能消散在晚风中，“在这儿等我，我去取车。”

他是自己开车来的。

黎落点点头，随意往前走几步，目送斯叡走了。

就在此时，她瞥见路边有个人颓废半靠在墙上，高大的身躯映衬着身后闪烁的灯光，气场依旧强烈而迷人。大晚上他还戴着墨镜，想要不引人注意也难。

指尖的火光星点明明灭灭，一缕青烟在黑夜中瞧得不甚分明。

黎落惊讶的张大嘴巴，觉得无比眼熟。

“关先生？”黎落试探着问了一声。

关湛也是惊讶，他捏着烟的手一顿，随手掐灭，扔进垃圾桶里。

面对黎落的时候，他有些无措。明明是一个经历许多大场面的男人，此时却显得手足无措，真是没有出息。

“我——黎小姐，你怎么在这儿？”关湛轻咳一声，暗恨刚才不应该那样被她瞧见。

有点丢脸。

不过，好像在她面前，更加落魄，更加丢脸的时候，都有过了。

关湛一想，心中便是一暖，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些许笑意。

他摘下墨镜，笑道：“让你见笑了，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，我烦躁的时候，就喜欢抽根烟缓解缓解。”

黎落很有分寸，只是礼貌的笑了笑，把此事轻轻放过，转而问起他的眼睛，“关先生已经全部恢复了吗？恭喜。”

关湛定定看她几眼，神情若有所思，他下意识解释道：“关于越千颜的事情，我只是被她骗了。”

他抹了一把脸，声音听不出情绪，“一开始，我以为是她，但后来我让人查了一下，我住院那段时候，她在横店的剧组轧戏跑龙套，压根不可能有时间去照顾我。”

当关湛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，心里也不知是释然多一些，还是愤怒多一些。

越千颜做的那些事情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为的也不过是那点情分。

还没戳穿越千颜真面目的时候，他觉得，两人不过萍水相逢，做到这个份上，已经够了。

如今真相大白，他也松了口气。

但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