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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 (第3/12页)
昏半沉的意识,你听到有人在敲门。 “……!……!” 来人在喊你的名字,声音熟悉,你爬过去,支起身给他开门。 他抱起你奔去医院,你听见他在骂人,听见他的焦急,属于人类生命的体温让你恢复了些意识,你被放在病床上,护士给你打上针。 好累。 你终于闭了眼,沉睡好一阵。 张开眼,坐在床边守你的是邻居先生,身体不再疼,除了身下流淌的血,你感受不到别的。 邻居先生注意到你的苏醒,抬起头,说吓死他了,还好你没事。你半睁着眼,浑浑噩噩。 出院之后,邻居先生照顾了你几天,做饭陪睡监督吃药,又帮你去延长假期。 布加拉提上门探望你,见你倚在穆罗洛的怀里,没说什么,放下送给你的水果,转身便走。 你没有理会他。 过去一个星期,生理期结束,身体也有好转。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,只有那些可怕的幻觉留有残余,后知后觉才止不住恐惧,没有谁想被千刀万剐。 得知这段时间是邻居先生在照顾你,你感谢他,可惜你没有钱,没办法回报他。 他说,你多给我做点好吃的吧。 失眠有一些缓解,但幻觉与噩梦仍存在,乔可拉特每晚都在梦里凌虐你,渐渐的,你习惯了。 恐惧也失去,忆起这个名字,想起那段感受,你只产生将他同样千刀万剐、剥皮去骨的冲动。 坐在你对面吃早餐的邻居先生身子一抖,说你的眼神简直是急冻寒冰。 你慢慢啃起煎蛋面包。 感到自己失去了什么。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,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某样东西正在消失。 身体产生了渴望。 为了弥补这份缺失似的,心灵产生了渴望。 渴望星空,渴望水,迫切地渴望一切能够包容你、又使你安静的东西。 你将脸埋进水里,直到意识即将模糊;凌晨醒来无法入眠,你便搬小凳子到门口走廊,楼道灭了灯,眼睛里只有银白的弯钩与夜幕里星星点点的光斑。 直至寒冷,直至出阳。你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,为何自己可以撑下去。 身体凉得像具尸体,旁边也有阿帕基。 你宁愿自己是在做梦。 『怎么在外边?』邻居先生开门,被坐在门口昏昏欲睡的你吓了一跳,『你一直在外边?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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