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枚白棋,若放于皇帝的江山之上,是连看也看不见的 (第2/4页)
起来,她知道她今日活下来了。 心里本能紧着规矩,可奈何手脚发软,哆嗦费了些时间,才撑着身体,跪在赵靖后面。 太后音色平平,仿若刚才要赐死齐瞻月的不是她。 “起来吧,外面雨大,可别受了风寒。” “儿子多谢太后关心。” 赵靖起身,却并未入座,依然站在齐瞻月的面前,这一挡,齐瞻月连太后的衣角也看不见了。 母子似有对视,寿康宫的正殿,不过一瞬,就只剩太后与她的奴婢徐萍,皇帝与不起眼的齐瞻月。 对峙良久,还是太后先开了口。 “不是为了个宫女,哀家想见你一面都难。” 殿中的气氛有片刻的缓和,赵靖也主动认错。 “最近政务繁忙,是儿子疏忽了。” 太后轻笑了一声,但声音布满老态。 “皇帝既然来,便是觉得齐家这姑娘,不该死了。” 齐瞻月听此,不由一抖,只得再俯身拜下。 赵靖立于殿中,只沉默片刻就回到。 “她是朕的奴才,只能由朕赐死。” 他仿若一块硬石,隔在齐瞻月的面前,将那不退让与刚硬全然面向了太后,他甚至没有象征性地问一句,齐瞻月犯了什么事。 好像在她的印象中,皇帝在人情也好,政事也罢,大都有些刚直果毅的态度,提刀横砍顺切,只求结果。 她赌到了,在她这件小事上,赵靖依然要与太后争夺控制权。 太后听完赵靖这毫不客气的答复,有片刻的愣神。 她这养子,虽说二人定有那论不清的亲疏隔阂,但一向对她恭敬,如今为了个宫女…… 不对,太后当即反应过来,本质上不是为了个宫女,而是登基三年,羽翼渐丰的皇帝,已经有彻底脱离她控制的征兆。 她本第一反应想怨怼他的不孝与忘恩负义,很快又想透彻了,毕竟隔了层肚皮,她与赵靖有两分真感情,剩下的不过都是相互提防和猜忌。 太后压下神色,将话引向今日的重点。 “皇帝养元殿的奴才哀家过问不得,那裕王之事,皇帝究竟如何打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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