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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和我的母亲】(2) (第9/18页)
却在他们的挤 兑中自己开了几回她的荤腔。 我到家里时,院子里阵阵飘香。 掀开门帘,奶奶正在厨房里忙活。 她说:「哟,林林回来的正好,一会儿给你妈送饭。」 我问往哪儿送。 她边翻炒边说:「地里啊,养猪场那块,今天收麦。」 我说:「这地里能进机器了?」 奶奶呵呵笑了:「机器?人力机器。」 接着,她幽幽道:「你妈这么多年没干过啥活,今年可受累了。」 我没接话,操起筷子夹了片肉,正往嘴里送,被奶奶一巴掌拍回了锅里。 我哼一声,问都谁在地里。 奶奶说我小舅、陆永平和母亲。 我说:「又不用机器,他陆永平去干什么?」 奶奶笑骂:「陆永平,陆永平,不是你姨父呢。往年不说,今年西水屯家可 用上劲了。」 我又问:「爷爷呢?」 奶奶揭开蒸锅,一时雾气腾腾:「你爷爷上二院去了,气管炎作二次检查。 我也抽不开身,你叔伯奶奶今天周年,总得去烧张纸吧。」 我到客厅看看表,刚点,就冲厨房喊:「人家早饭还没吃完呢。」 奶奶说:「我这不急着走嘛,饭在锅里又不会凉,你点多送过去就行。」 奶奶前脚刚走,我就收拾妥当出发了。 啤酒放在前篓里,保温饭盒提在左手上,后座别了把从邻居家借来的镰刀。 农忙时节,路上车挺多,我单手骑车自然得小心翼翼,约莫二十分钟才到了 养猪场。 附近都是桔园,绿油油的一片,不少桔树已冒出黄色的花骨朵。 养猪场大门朝北,南墙外有一排高大的花椒树。 小麦种在东、西两侧,拢共9分地。 西侧大概有6分,已经收割完毕,金色麦芒码得整整齐齐,像一支支亟需发 射的利箭。 麦田与围墙间是条河沟,在过去的几年里淌满了猪粪,眼下只剩下一些板结 的屎块。 我从桥上驶过,内心十分忧伤。 时至今日,我对那些拥有巨型排便设施的事物都有种亲切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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